赓续文庙儒学香火

——关于创新运城市文庙管理运营的思考

一、文庙的前世今生

（一）儒学及文庙的由来

孔子（公元前551―公元前479年），子姓，孔氏，名丘，字仲尼，春秋末期鲁国陬邑（今山东曲阜）人，中国古代思想家、教育家，儒家学派创始人。孔子独创“私学”，首开设坛讲学之风；因材施教、有教无类，弟子三千而贤者七十有二；倡导“仁义礼智信”为思想内涵的儒家文化，带领弟子周游列国，游说天下十三年；晚年修订《诗》《书》《礼》《乐》《易》《春秋》六经，言行思想被弟子和再传弟子汇编成儒家经典《论语》。

随着孔子影响力的不断扩大，常常被当作神祗与偶像世代祭祀和供奉；祭祀孔子的“祭孔大典”一度成为和中国祖先祭祀同等级别的“大祀”。而供奉祭祀孔子的祠庙建筑称之为文庙，始于唐代。唐玄宗于开元二十七年（公元739年）封孔子为文宣王，因此，孔庙也被称为文宣王庙。后世因多数武庙都建在文宣王庙旁，民间就把与武圣人并列的文圣人孔子的庙称为文庙。另外，孔庙还有至圣庙、宣圣庙、夫子庙、先师庙等别称。文庙渐渐成为儒学文化的物质载体和开展文化教育活动的主要场所。其文化教育功能主要表现为庙学合一，其主要特点是庙附于学，庙是祭祀空间、学的信仰中心，学是庙的存在依据。

“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孔子在古代被尊奉为“天纵之圣”“天之木铎”，是当时社会上最博学者之一，被后世统治者尊为孔圣人、至圣、至圣先师、大成至圣先师、文宣王和万世师表；其思想对中国和世界都有着深远的影响，其人被列为“世界十大文化名人”之首。

“千年礼乐归东鲁，万古衣冠拜素王”。孔子学说对于中国思想界的影响，可谓“德侔天地”“道冠古今”。孔庙（文庙）是中华民族共有文化的象征，是我们华夏儿女的精神世界，它昭示的崇文、重教、尊师、家国等传统情怀和理念，早已悄然溶入中国人的血液，深入每个华人的灵魂。但凡文风蔚起的地方，一定有祭祀孔子的庙宇。

孔庙（文庙）又称“学宫”，一般包括照壁、泮池、棂星门、大成门、大成殿、崇圣祠、明伦堂等建筑，俨然一座宫殿。“学”为教学空间，主要指讲堂，即“明伦堂”。其附属建筑还有乡贤祠、名宦祠等。

十七世纪以后，中国周边国家越南、朝鲜、日本等国家和地区也兴建了许多礼制孔庙。十八世纪以来，随着孔子思想的对外传播和华人的外移，在欧洲、美洲和亚洲的其他国家也出现了许多孔庙。全盛时期，世界上共有孔庙3000多座，其中礼制孔庙2000余座，是世界上最多的礼制庙宇。

庙学合一的规制从唐朝开元年间普遍推广以后，直到清朝末年现代学校建立，延续了一千余年。

（二）源远流长的河东文脉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宋代朱熹《观书有感·其一》）。《礼记·中庸》：“仲尼祖述尧舜，宪章文武。”孔子曰“惟天为大，惟尧则之，帝王之德盖盛于尧。”《孔子家语·好生》：“孔子曰，舜之为君也，其政好生而恶杀，其任授贤而替不肖。德若天地而虚静，化若四时而变物也。是以四海承风，畅于异类，凤翔麟至，鸟兽驯德。”《礼记·中庸》：“子曰：舜其大知也与！舜好问而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为舜乎！”《礼记·表记》：子言之曰：后世虽有作者，虞帝弗可及也已矣。君天下，生无私，死不厚其子；子民如父母，有僭怛之爱，有忠利之教；亲而尊，安而敬，威而爱，富而有礼，惠而能散；其君子尊仁畏义，耻费轻实，忠而不犯，义而顺，文而静，宽而有辨。”《甫刑》曰：“德威惟威，德明惟明。非虞帝其孰能如此乎？”……

作为中华民族根祖文化发源地的运城人，我们素以有虞氏时代舜设庠、“祖述尧舜”、文脉厚重而自豪，以孔门十哲之一“子夏居西河教授，为魏文侯师”、以荀子、王通、薛瑄等教育家、思想家、理学家而骄傲。因而谈起河东文脉，我们将不得不特别介绍一下卜子夏。

卜子夏（前507–前420），姓卜名商，字子夏，中国先秦教育家、思想家、史学家。春秋末，战国初晋国温邑（今河南温县，三家分晋后属魏地）人，在晋国主要活动于晋定公末、出公、哀公及战国初期的魏国。十五岁师从孔子，周游列国，后助孔子完成《六经》编著，为其“四科十哲”中的“文学”弟子。孔子逝后，子夏守孝三年，之后于周元王元年（前475）应晋卿魏驹之邀返回晋国魏地，在龙门西河（今河津至芮城一带）设教讲学，晚年定居今河津。子夏在今运城境内生活长达55年，迄今芮城、河津都保存有子夏教书的碑刻、书院、卜子夏墓、卜子夏祠堂，芮城还有子夏山。

子夏倡导启发学生循序渐近，“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论语·子张》）；有教无类，“学以致其道”（《论语·子张》）；学术自由、兼容并蓄。其西河设教为中国先秦时期第二个教育中心，史称其为一代经学宗师；子夏与魏文侯对话时曾提出“圣人作为父子君臣以为纲纪”的政治主张，经荀子、韩非子、董仲舒而形成后世的“三纲”学说；子夏具有“儒法兼容”的治国理政思想，是两千年来中国乃至世界儒法治国理政思想主线的重要人物，先后培养了李悝、吴起、段干木、田子方、禽滑厘、公羊高、谷梁赤等一大批法家鼻祖、军事家、政治谋略家、墨家、儒家先哲。

中华民国37年（1948）12月10日，联合国大会通过并颁布的《世界人权宣言》第一条指出：“人人生而自由，在尊严和权利上一律平等。他们赋有理性和良心，并应以兄弟关系的精神相对待。”可谓与子夏名言“四海之内皆兄弟”的精神同出一辙。时至今日，子夏的这句名言已成为悬挂在联合国总部议会大厅的巨幅标语。也有文章考述，《共产党宣言》译本中几个早期译本都以此语作为最后一句，后来才改为“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四海之内皆兄弟”出自（《论语·颜渊》），原文是“司马牛忧曰：人皆有兄弟，我独亡。子夏曰：商闻之矣，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君子何患乎无兄弟也？”美国芝加哥文化中心也挂有子夏的语录：“日知其所亡，月无亡其所能，可谓好茶也已矣！”

    学宫，亦称儒学，因多设于文庙（孔子庙）中，故俗称学宫为文庙。自唐代开始，河东州县陆续皆有设置，一般都设在治城东南隅。比如元大德三年（1299）由盐运使奥屯茂所创建的运城学宫，即在现运城市解放南路鼓楼东邻力行中学校内（运城中学教育集团分校和原运城师范学校校址）西北方向，史记曰南面为南城墙，北面靠东大街，东连宏运书院，西邻鼓楼巷，营建规模比附近的解县、安邑县等学宫都宏伟。

目前，运城市共遗存八所文庙，分别是万泉文庙、夏县文庙大成殿、绛州文庙、绛县文庙、闻喜文庙等五所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临晋文庙大成殿、芮城文庙大成殿等两所所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解州文庙一所市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公元1298年建成的运城文庙，虽于文革破四旧被毁，现运城中学尚存运城文庙（学宫）碑刻七通，只有元明三通保存完整，其余四通文字模糊、残损严重；敬一亭牌匾和两个明代石质蹲狮则被挪用在运城市红旗东街318号；运城学宫的旧刻孔子像则收藏在盐湖区博物馆，系平面浅线条石刻。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虽然迄今很多地方都有遗存和重修，但是基本上处于一个食古不化、很少转化的状态，只是树立了一个个万人敬仰的孔夫子神龛，一个个荒凉冷落的祭拜平台；文庙（学宫）最多是做为文物保护的建筑、游览观光的场所，更多忽视了承载祭祀孔子、传播儒学文化以及开展教育活动的多重功能。

二、各地文庙的发展模式

2013年11月，习近平总书记视察山东曲阜，发出了传承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号召，提出“四个讲清楚”的重大课题，即“讲清楚每个国家和民族的历史传统、文化积淀、基本国情不同，其发展道路必然有着自己的特色；讲清楚中华文化积淀着中华民族最深沉的精神追求，是中华民族生生不息、发展壮大的丰厚滋养；讲清楚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突出优势，是我们最深厚的文化软实力；讲清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植根于中华文化沃土、反映中国人民意愿、适应中国和时代发展进步要求，有着深厚历史渊源和广泛现实基础”。

2014年2月24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三次集体学习时强调“要讲清楚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历史渊源、发展脉络、基本走向，讲清楚中华文化的独特创造、价值理念、鲜明特色，增强文化自信和价值观自信。要认真汲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思想精华和道德精髓，大力弘扬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深入挖掘和阐发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讲仁爱、重民本、守诚信、崇正义、尚和合、求大同的时代价值，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成为涵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源泉。要处理好继承和创造性发展的关系，重点做好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

2021年11月24日召开的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二十二次会议，审议通过了《关于让文物活起来、扩大中华文化国际影响力的实施意见》，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会议时强调，要加强文物保护利用和文化遗产保护传承，提高文物研究阐释和展示传播水平，让文物真正活起来，成为加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深厚滋养，成为扩大中华文化国际影响力的重要名片。会议指出，要加强文物保护总体规划，统筹抢救性保护和预防性保护、本体保护和周边保护、单点保护和集群保护、维护文物资源的历史真实性、风貌完整性、文化廷续性，筑牢文物安全底线。要准确提炼并展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精神标识，更好体现文物的历史价值、文化价值、审美价值、科技价值、时代价值。要创新转比手段、强化平台建设、夯实人才基础、完善体制机制，以实施重大项目为牵引，提升文物科技创新能力和各项工作保障水平。要开展创新服务，使文物更好融入生活、服务人民，积极拓展文物对外交流平台，多渠道提升中华文化国际传播能力。

究竟如何将优秀的儒学文化和遗存文庙文化转化为每位公民的文化自信和文化自觉？如何转化为极具竞争力的城市经济和特色产业，以文化物，以文化人，以文兴业？下面给出了我们四个参考模式：

1.尼山世界儒学中心

2019年8月25日，山东省委与教育部共同成立了尼山世界儒学中心，标志着全球儒学研究实体平台的诞生，致力于打造世界儒学研究高地、儒学人才集聚高地、儒学普及推广高地和儒学国际交流传播高地。

中共山东省委常委、宣传部长白玉刚任尼山世界儒学中心主任。国承彦同志任尼山世界儒学中心（中国孔子基金会秘书处）党委书记、副主任，中国孔子基金会副理事长、秘书长，孔子研究院党委书记。

尼山世界儒学中心实行理事会领导下的主任负责制，由中国人民大学党委书记靳诺同志兼任中心理事会理事长，全国人大常委会原副委员长许嘉璐任中心名誉理事长。设立学术委员会和专家库，在国内外建设若干分支机构，逐步形成“一个中心、多个分中心”的格局，并与国内一流高校和科研机构建立联合研究生院。

2020年10月，经山东省委研究，中国孔子基金会秘书处整建制并入尼山世界儒学中心，设立尼山世界儒学中心（中国孔子基金会秘书处），作为尼山世界儒学中心理事会和中国孔子基金会常设办事机构，为省政府直属公益一类正厅级事业单位，编制150人，归山东省委宣传部管理。孔子研究院、孔子博物馆、孟子研究院划转尼山世界儒学中心管理，实行省市共建、以省为主的管理模式。与山东大学儒学高等研究院等高校、社科研究机构、儒学研究资源建立协调创新体系。按照一个中心、若干分中心的“1+N”模式，依托国内外知名院校和科研机构建设若干分中心。

尼山世界儒学中心（中国孔子基金会秘书处）下设综合部、组织人事部（机关党委）、研究生部、学术研究部、传播普及部、国际交流部（尼山世界文明论坛工作部）、文献期刊部、基金管理部。

2.衢州南孔文化发展中心

孔子第48代嫡长孙孔端友跟随宋高宗南渡，并定居于衢州，后建家庙以供奉孔子，孔氏开始分为南北二宗。与此同时，金政权为加强对中原地区的统治，册封孔端友同父异母的弟弟孔端操，袭封“衍圣公”，以主持曲阜孔庙祭祀。而后，蒙古军占领曲阜，又立孔之全为“衍圣公”。蒙古、金和南宋三个政权并立之时，一度出现了同时有4个“衍圣公”的局面。

元灭南宋后，元世祖忽必烈想要结束这种混乱局面，查问到底应由谁来袭封圣爵，有人推荐了南宗“衍圣公”孔洙。不曾想，孔洙虽奉诏上京，却以南宗历代先祖的坟冢都在衢州难以离弃为由，让出了“衍圣公”爵位。这里不仅传承、演绎、解读出比孔融让梨更加动人的“孔洙让爵”故事，南孔文化倡导的“崇学尚礼、义利并举、经世致用、知行合一”的思想，已成为浙商文化的重要渊源。

浙江省衢州南孔文化发展中心，为市政府直属，相当于副县级的财政全额补助公益一类事业单位，是由文化广电旅游局代管，对外加挂“衢州儒学馆”“衢州市文史研究馆”牌子。衢州南宗家庙管理委员会办公室设在衢州南孔文化发展中心。

该中心主要负责协助编制南孔文化发展规划，组织开展产业研究，提出南孔文化发展的政策意见；承担南孔文化项目规划、招商与推进服务等相关工作；承担南孔文化与旅游、科技、商贸等产业融合发展相关工作；承担南孔文化的挖掘弘扬、传承发展、对外传播、教育培训、宣传普及和重大活动组织等相关工作，切实担负起传承、弘扬和发展南孔文化的使命和重任，做好南孔文化相关文物、文献收集、整理、保存、研究、应用。

3.贵阳孔学堂

贵阳孔学堂坐落在贵州省贵阳市南郊，总占地1320余亩，建筑面积近15万平方米，按功能划分为“公众教化区”，“中华文化国际研修园”和“文化创意产业园”，由民营企业捐资15亿元人民币建设。

该孔学堂是贵州省高端的文化学术交流平台和传习研修基地。自2013年1月1日正式对外开放以来，邀请海内外名家举办传统文化公益讲座，每年达100余场；开设“领导干部历史文化讲座”；举办“开笔礼”、“成人礼”、“中华婚礼”、“敬老礼”、“9.28祭孔大典”等典礼活动以及春节、清明、端午、中秋、重阳、“二十四节气”等民俗文化活动；开展“溪山踏歌行”系列演出、“溪山翰迹”书画创作展出等文化艺术交流活动；为青少年开展了琴、棋、书、画、诗、礼等“六艺培训”；与国内多所著名高校及海内外学术机构建立合作交流机制，广泛开展阳明洞会讲、孔学堂四季论辩大会等重大学术交流、研讨活动。

孔学堂一期公众教化区起于棂星门，过泮桥，拾阶渐上，经大成门、礼仪广场、大成殿，止于杏坛；左有溪山书院、讲堂群，右有六艺学宫、乡贤祠、阳明馆、奎文阁。大成门前耸立孔子行教像，高9.28米，以纪念孔子诞辰。

横跨“礼轴”之上的两条横轴即“风轴”“行轴”。“风轴”象征儒家“治国平天下”的智慧，在这条轴上的建筑有明伦堂、六艺学宫、廉廊。另一条横轴即“行轴”象征儒家思想的实践，轴上有乡贤祠、阳明馆、奎文阁等建筑。乡贤祠供奉着贵州历代贤达名士，阳明馆祀奉明代大儒王阳明，奎文阁典藏儒学文化经典。

4.常熟文庙

常熟文庙始建于北宋，位于苏州常熟古城区东南学前街，历代屡有修葺，到清代形成了三条南北轴线的平面布局，中轴为文庙，有棂星门、大成门、大成殿，西轴为邑学，有泮宫坊、泮池、明伦堂等，东轴为言子祠，有言子坊、祠门、崇圣殿等。留存至今的文庙建筑有大成门、东西两庑、言子专祠、祠门、仪门和泮池，其中大成门和言子专祠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泮池为常熟市级文物保护单位。

出生于吴地（常熟）的言偃，为孔子唯一之南方弟子，位列孔门十哲之一，是江南文化始祖，尊为“南方夫子”。自唐代后被历代朝廷追封为“吴公”“吴国公”“先贤言子”，在中国传统文化史上有重要地位。常熟文庙将言子作为仅次于孔子的祭祀对象，单独设祠，自成轴线，体现了常熟地方对邑人言子的极大尊崇，也是常熟文庙建筑的一大特色。

常熟文庙修复工程自2008年启动，在原址修复了毁于清末战乱的文庙旧有建筑，同时对留存的文物建筑进行了修缮保护。常熟文庙修复工程严格依据清代常熟文庙的平面布局，遵循常熟文庙的三条轴线特征：在中线，原址复建了棂星门、名宦乡贤祠、东西庑、大成殿，并修缮了戟门；西线，原址复建了学宫门、杏坛、明伦堂、尊经阁，修缮了泮池、泮桥；东轴线上，复建了崇圣门、崇圣殿，修缮了言子专祠。

2016年9月28日，修复后的常熟文庙正式对外开放。同日，常熟举行文庙修复启用暨丙申祭孔大典。祭孔礼制主要包括：开庙仪式、启户仪式、乐舞告祭、恭读祭文、行鞠躬礼等，所有礼仪做到了“必丰、必洁、必诚、必敬”。

开馆以来，该文庙开展各类有意义、富有传统文化特色的青少年活动，诸如“文学江南地弦歌常熟风” 言子文物遗迹寻访，以弘扬中国传统文化、宣传儒家思想的宗旨，结合常熟当地人文历史、地域文化，带领孩子们走出课堂，在行走中开拓人生观与价值观；碑拓体验课，让孩子亲手体验这一古老的传统技艺，充分感受碑拓的独特魅力；开蒙礼，仪式分为“正衣冠”“行师拜孔”“朱砂启智”“击鼓鸣志”“开笔启蒙”“杏坛诵读”，通过庄重的仪式感，使孩子们对学习生涯有一定的领悟。

2021年8月，常熟文庙（言子纪念馆）政德基地，入选江苏省2021年度“最美公共文化空间”打造对象名单。

三、关于运城市文庙活化运营的思考

“文运同国运相牵，文脉同国脉相连”。站在新征程的新起点上，中华民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接近伟大复兴，与祖国共进，与时代同行，这种自豪和自信时刻鼓舞着每个国人，大家都在以“功成不必在我”的精神境界和“功成必定有我”的历史担当，智圆行方、开拓进取，为全方位推动高质量发展作着积极的努力和贡献。

优秀儒学文化是中华民族的根与魂，崇文重武精神是河东文化甚至古中国文化的重要特征，我们有责任和义务去努力创新与发展，不断赋予文庙新的时代内涵，让优秀传统文化融入广大人民的生产生活中，给运城乃至国家提供源源不断的精神动力和智力支持。

笔者以为，文庙从来就不仅仅是一个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更应赓续其精神血脉和文脉，汲取奋进力量，成为优秀传统文化资治教化人心的重要载体之一，甚至还应成为兼容礼制、典藏、研究、旅游等众多作用的重要场所。为此，现提出以下三点思考：

1.组建文庙（儒学）文化传承发展中心。为了深入研究河东儒学文化，传承文庙文化精华，弘扬民族文化精神，不断推进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发展，借鉴以上模式，可成立运城市文庙（儒学）文化传承发展中心，具体负责文化相关文物文献的搜集、保存、修复、研究、展示、教育和应用；地方儒学文史资料的研究、整理、编辑和应用；儒学文化产业的挖掘、传承、谋划与融合发展；开展儒学文化进社区、进校园、进单位、进家庭、进场所、进农村等各种体验和交流活动；进一步理顺和完善市区内文脉·河东书房的运营和管理，打造一批具有优秀儒学文化鲜明特色的河东书房。办公室（秘书处）可设在运城市儒学文化促进会。该文化发展中心可为市政府直属的财政全额补助公益一类事业单位。

2.筹建运城市文庙（儒学）文化旅游发展有限公司。众所周知，与文圣孔子同样享誉世界、夜观《春秋》的解州关公就是东汉儒学文化培养、转化、孕育出的最杰出代表人物，是知行合一、忠义仁勇的完美化身，全球现有关帝庙数量已是文庙（孔庙）的十倍以上，并且呈现出比文庙更强劲的势头在继续发展。古有母凭子贵，今有文凭武贵，为推动“文武二圣故里携手创建优秀传统文化示范区”建设，把运城建设成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展示区，可组建一家市属国有正处级企业——运城市文庙（儒学）文化旅游发展有限责任公司；当然，也可以是由国有控股、民间或多方参股的一个混合所有制企业。这与新组建运营的运城关公文化旅游发展有限责任公司文武合壁、一文一武相映成辉，这将是两支应运而生、文武双全的文化劲旅，无疑将会为未来河东文旅融合、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带来新创意、新气象、新发展和新的经济增长点，甚至会成为全省乃至全国文旅行业的新亮点和先进典型。

3.复建活化运城文庙。运城文庙（学宫）是盐湖区及附近区域历史最为久远的一个元代文庙建筑，已被毀于五十年前的破四旧。参照自古名士、名宦、名流、乡贤大都在文庙中彰显弘扬的规制和惯例，因所涉及河东名人又大都是深受优秀儒学文化滋养的著名历史人物，笔者以为，正在筹建的运城市政府盬街二期工程中的河东名人馆，则更适合改在鼓楼东的运城文庙原址上设计复建，文化铸魂，精心打造，借复建活化运城文庙（学宫）和河东名人馆东风，为未来的运城市文教旅游、经济腾飞、社会发展全面赋能，不断带来更大的原动力。

作者简介：

淮兴隆，运城市三晋文化研究会常务理事、运城市儒学文化促进会常务副会长

参考、摘录资料：

1.中华书局 2018年8月出版的《运城市志》

2.中华书局2020年1月出版的《运城市盐湖区志》

3.山西出版传媒集团·三晋出版社（原山西古籍出版社）2020年12月出版的《盐湖文物》

4.外文出版社《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一卷）·把宣传思想工作做得更好》

5.《祭祀江南文化始祖言子的常熟文庙》自《中国孔子网》综合作者： 2017-09-18